“乡下人”的乡下情——沈从文湘西小说与萧乾《篱下集》之比较

“乡下人”的乡下情——沈从文湘西小说与萧乾《篱下集》之比较

[内容提要]沈从文和萧乾都可以称得上是“乡下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他们的作品在许多方面又不尽相同。本文尝试着从作品内容、主题和艺术形式三方面对此作了比较，以求对两位大家有较为清晰的认识。

[关键字]湘西世界   写人生   京派   自传性

沈从文是从那偏僻的湘西乡下而来，可以说是“乡下人”。而萧乾是地道的京城人，能说他是“乡下人”吗？回答是肯定的。比较两作家的作品，为何只提萧乾的《篱下集》，不会以偏概全吗？回答是肯定的。习惯上，人们将萧乾作为“京派”之一员，这原因有：他的小说创作主要在30年代，早年活动区域在京津一带，且受“京派”的沈从文指导和勉励，在一定的意义上，有师承关系；更有作家在《篱下集》中露出的是“京派”作家极为赏识的独特的文化取向和审美选择，他用诗化的静穆的笔端，借自己童年“酸甜苦咸无味具全”的人生体验，给人们讲述一个个带有浓重悲剧意味的“故事”，展开了有乡下特征体验，给人们讲述一个个带有浓重悲剧意味的“故事”，展开了有乡下特征的场景，而这一切，作家都是在超然的态度下进行的，这与“京派”讲求“纯正的文学趣味”来表现“乡村中国”有衣钵相传之味道。故人称萧乾为“后起京派作家”。沈从文在《萧乾小说集题记》中说：“他的文章我除了觉得很好，说不出别的意思，这意见我相信将与所有本书本读者相同，至于他的为人，他的创作态度呢，我认为只有'乡下人'，才能那么生气勃勃，勇敢纯实的呢。”而萧乾本人曾道：“《篱下集》企图以乡下人衬托出都市生活。虽然你（作家自指）是地道的都市产物，我明白你的梦，你的想望都在乡下。”而萧乾短篇主要是有两个集子——《篱下集》和《栗子集》，《栗》涉及的多是那些反映现实变革的“战斗篇”，表现社会矛盾和斗争，流露出作者反帝反宗教的爱国热忱，而《篱下集》可说是“远避时代政治斗争以外的独特文化取向”，与“京派”要求吻合。综上可见，既可称沈、萧二人为“乡下人”，也可以把湘西小说与《篱下集》相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