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审与自审——“陈奂声系列小说”研究

他审与自审——“陈奂声系列小说”研究

[摘 要] 高晓声以严谨的现实主义笔法再现了新中国农村风貌和农民生活境遇，关注的是农民命运变化发展这一极为深刻的命题。可贵的是，作家在对农民进行理性地“他审”时仍能清醒地进地“自审”，使得作品（以《李顺大造屋》和《陈奂生上城》系列为代表）释放出多种声音，构成巴赫金提出的“复调小说”模式，并在此意义上展示了不仅农民而且类“我”般的广大知识者身上那种“因袭的历史重负”已成为国家民族命运健康发展的滞绊，进而由关注农民命运上升到忧心国家、民族命运上来，显示着某种深刻和大气。然而，作家在清醒地审视中也流露出一定的困惑。

[关键词] 高晓声   农民    他审  自审    命运     复调

    对于农民的真诚抒写，作家高晓声无疑是独树一帜的。对前辈作家（鲁迅、沈从文、赵树理等）所创立的或固定或单一的范式，他显然有所突破，甚至超越。诸如，不再站在乡村文化视野之外来观照农民生存生活状态；突破了扁平型人物形象而塑造出“圆型”人物形象———李顺大，陈奂生们；作品中的多种声音流露和平等对话，等等。这些，显然是高晓声的独特和成功之处。尽管有论者[1]不无惋惜地认为高晓声的乡村文化贴近性与启蒙主义的精英立场有着惊人的悖论以至于最终作家的思想游离于乡村文化之外而置于不尴不尬的境地中，但是，《李顺大造屋》和“陈奂生系列”小说的成功和独特早已为广大读者和文学史所肯定，确是个不争的事实，其历史价值和当下意义不容置疑。曾一度，作品主人公——陈奂生的名字甚至盖过了作家的姓名，而同时又把作家推到新时期以来第一流的作家席位上，这不能不说是高晓声的殊荣。因此，对这种富有深广度的作品作再次阅读和解读，就显得十分必要了，且常读常新。